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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长篇小说叙事模式探讨究(1978—1999)

日期:2025年09月06日 编辑:ad201107111759308692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158
论文价格:200元/篇 论文编号:lw202509022102279753 论文字数:154255 所属栏目:当代文学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博士毕业论文 Docotor Thesis

本文是一篇当代文学论文,论文立足于20世纪贵州长篇小说的创作实绩,秉持整体观照的学术视野,沿着现代叙事学的研究路径,着力探讨贵州长篇小说叙事模式,对视角类型、时空机制、结构范式等各个层面进行系统、深入的讨论,希冀为新时代贵州文学的发展与研究做出一些贡献和启示。

第一章贵州长篇小说的起步、发展及创作概况

第一节作为参照的中国现代长篇小说创作演进

与现代短篇小说、中篇小说迅速完成自古而今的嬗变,并且肇始阶段就表现得颇为不俗比起来,发端于“五四”时期的中国现代长篇小说,“不仅出现的时间晚,内容上显得极为浅显,形式上也显得极为简单,作家们缺乏自觉的长篇小说的文体意识,多将长篇作为篇幅长的小说来创作,直至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长篇小说才开始走向定型与成熟。”②目前我们熟知的《子夜》、“激流三部曲”、《骆驼祥子》《围城》等现代文学经典,均产生于20世纪30、40年代,已然是长篇创作成熟期的作品了。及至当代,长篇小说日益繁盛,先后于50年代末60年代初、70年代末80年代初以及90年代中后期,迎来了三次创作、出版的热潮,不断涌现出具有分量的作家作品,艺术气象蔚然大观。下面分别对现代文学时期与当代文学时期的长篇小说创作进行梳理,观照其演进历程,为考察贵州长篇小说提供必要的参照背景。

一、现代文学时期的长篇小说创作

陈思广将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生成和演进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1922—1929年的发轫与奠基、1930—1937年的发展与深化、1938—1949年的低回与复兴。③站在学界前辈的“肩膀”上,这里也拟从这三个阶段切入对中国现代长篇小说创作的讨论。

首先,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发轫与奠基。据陈思广统计,在1922—1929年间,共约有71部中国现代长篇小说问世,其中张资平的《冲积期化石》于1922年2月15日经泰东书局出版,是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部白话长篇小说。①《冲积期化石》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视角,聚焦“我”与韦鹤鸣成长、求学、生活的经历,讲述了留学生鹤鸣在故国和异乡所遭受的一系列冷遇和歧视,表现、批判了辛亥革命前后的社会乱象和不公行径。作为文学史上首部中国现代长篇小说,《冲积期化石》虽然存在“语言稚嫩、枝蔓恒生、结构散漫”②的不足,但以自叙传的形式,细致抒写了人生旅途的艰辛、孤独及迷茫情绪,读起来真实可信,颇具情感表现的力度和厚度。1922年10月,王统照的《一叶》经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刊行,是为新文学史上的第二部长篇小说。③《一叶》也是一部带有自叙传色彩的小说,以李天根的成长经历和人生际遇为叙事主线,传达了青年知识分子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入思考和根本诉求。在这之后,张闻天的《旅途》(1925),张资平的《苔莉》(1927),洪灵菲的《流亡》(1928),老舍的《老张的哲学》(1928)、《赵子曰》(1928)、《二马》(1929),蒋光慈的《最后的微笑》(1928)、《丽莎的哀怨》(1929),欧阳山的《你去吧》(1928),苏雪林的《棘心》(1929),叶圣陶的《倪焕之》(1929),柔石的《旧时代之死》(1929)、《二月》(1929),巴金的《灭亡》(1929)等作品相继问世,充实着中国现代长篇小说发轫期的创作实绩。在这些作家作品中,老舍、叶圣陶、柔石、巴金的创作需要略作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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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贵州长篇小说的萌生与确立

相较于国内长篇小说的蓬勃发展,贵州现代长篇小说的行进路径举步维艰,20世纪30、40年代与50、60年代两度萌生却又两度未竟。究其原因,战乱频仍的时代环境和复杂多变的社会形势,使得许多作品未及出版即遭散佚。而一些从现代走进当代的作家,不少都有创作长篇的计划,但由于时代和个人的原因,均未能付诸实践。1978年3月,叶辛和忻趵创作的《岩鹰》经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可视为是贵州长篇小说创作的滥觞,自此贵州新文学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长篇时代。

一、两次萌生及未竟的经历

贵州现代长篇小说的突进之路相当艰难,纵向观照生成路径,其在20个世纪30、40年代与50、60年代两个时间段里均有所萌动,出现了长篇小说的成稿,但在混乱的时代环境或复杂的社会形势下,这些作品并没有得到出版和留世的机会,匆匆散佚在了时间长河之中,使得后人仅能在旁人笔记或故纸旧刊的零星记载里得以一瞥。对于这两次隐匿于旧纸堆里而鲜为人知的萌生却未竟经历,有必要进行详细的打捞、考量。

贵州现代长篇小说的第一次萌动发生在20世纪30、40年代,当时陈沂、吴绍文、王启霖等都有过写作长篇的文学活动。其中陈沂是贵州遵义人,有“文化将军”的美誉,他本名佘万能,号孟秋,后改名佘立平、佘余。自1928年外出求学、1929年参与革命后,陈沂一直在外工作、写作,间或返黔也未长期居留,其小说创作除早期作品外,基本上与贵州题材无涉。陈沂与鲁迅有过一段过从甚密的来往,1932年11月,鲁迅由上海到北平探亲,陈沂与范文澜奉河北省委的命令,负责接待,并当面向鲁迅汇报了北方左翼文化活动的情况①,后又邀请鲁迅于28日在中国大学作了《文艺与武力》的演讲,此即为“北平五讲”的最后一讲②。鲁迅在1933年3月30日与31日的日记里,连续提及了“得佘余信”“复佘余信”③,其中“佘余”即是陈沂。在北平求学、工作期间,陈沂创作过一部长篇小说《压路机》,以贵州军阀周西成修建公路为题材,反映了军阀统治下贵州百姓所遭受的残酷压迫和剥削。小说写成后,陈沂将之亲自带到上海交给谢冰莹,请她转给丁玲,但稿件竟不幸遗失,不知所终。

第二章带着脚镣跳舞:贵州长篇小说叙事视角选择

第一节叙事视角与叙事干预概说

不同的叙事视角能够传递不同的主体意识,生成不同的叙事效果,带给读者不同的阅读感受。在叙事过程中,叙述者为了实现叙事意图,会以各种形式干预叙事视角,限制叙述权力,营造出文本独特、新颖的审美效果。在正式探讨贵州长篇小说的叙事视角之前,需要廓清“叙事视角”及“叙事干预”的相关概念。

一、叙事视角及相关概念

叙事视角是叙述者在叙事时观察故事的角度,研究的是叙述者以何种关系讲述故事的问题。在胡亚敏看来,“视角指叙述者或人物与叙事文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或状态,或者说,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①,申丹认为“视角指叙述时观察故事的角度”②,杨义也指出:“叙事视角是一部作品,或一个文本,看世界的特殊眼光和角度”③。这些不同学者关于视角的表述,异曲同工,均将叙事视角与观察故事的角度划上了等号。

不同类型的叙事视角,具有不同的叙事功能。关于叙事视角的分类,比较权威的是法国学者热奈特提出的无聚焦或零聚焦、内聚焦、外聚焦的三分法,经由陈平原、胡亚敏等学者的引入、使用、发展,成为国内学界接受度比较高的视角分类。这里面的无聚焦或零聚焦,即非聚焦视角,“叙述者比人物知道的多,更确切的说,叙述者说的比任何人物知道的都多”④,“这是一种传统的、无所不知的视角类型,叙述者可以从所有的角度观察被叙述的故事,并且可以任意从一个位置移向另一个位置。它可以时而俯瞰纷繁复杂的群体生活,时而窥视各类人物隐秘的意识活动。”⑤非聚焦型视角能够纵观前后、环顾四周,刘勰所谓的“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⑥,不外如是。内聚焦又分为固定式、不定式、多重式三种形式,在这类视角中,“叙述者只说某个人物知道的情况”⑦,“每件事都严格地按照一个或几个人物的感受和意识来呈现。它完全凭借一个或几个人物(主人公或见证人)的感官去看、去听,只转述这个人物从外部接受的信息和可能产生的内心活动,而对其他人物则像旁观者那样,仅凭接触去猜度、臆测其思想感情。”

第二节全知视角叙事与显性干预现象

非聚焦型的全知叙事视角,是中国文学的主流视角模式,自小说成为独立文体后,历来占据着小说家创作的大半壁“江山”,贵州长篇小说也不例外,绝大部分作品主体上都采用的是全知视角。小说家对全知视角的青睐,自然得益于这类视角给予了他们绝大的自由度,可以依托叙述者,随意进出故事内外,在场景之间、人物之间,甚至人物的内心世界、意识领域来回移动,能够预见、安排人物命运和故事结局,并且在任何时间对故事进行干预、发表评论。全知视角在处理规模庞大、线索繁杂、人多众多的叙事时,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因而备受长篇小说的“追捧”,像我国古典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系列及《儒林外史》《聊斋志异》等传统章回体小说,《子夜》《围城》《创业史》《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等现当代小说经典,均使用了这一视角模式。在全知视角叙事中,作者可以经由叙述者,任意针砭时弊、论古说今,表达鲜明的价值立场,实现“揭发伏藏,显其弊恶,而于时政,严加纠弹,或更扩充,并及风俗”①的目的。全知视角彰显了叙述者对于叙述内容的绝对掌控,但在艺术性上难免会有所减弱,这是因为叙述者在追求故事完整性、合理性,向读者传递价值观念的时候,可能会“先入为主”“自说自话”,忽略读者的阅读感受。有学者指出:“叙述者处于主体地位,拥有单向度的话语霸权,在避免读者释读误区的同时却忽略了读者的认知能力和审美期待”①,这是颇有道理的。布斯也谈到:“故事讲述者最明显的人为技法之一,就是那种深入情节表面底下,去求得确实可信的人物思想情感画面的手段……每当作者把所谓真实生活中没人能知道的东西讲述给我们时,人为性就会清楚的出现。”②这种人为性无疑会破坏读者的阅读感受,甚至中断阅读活动。此外,从接受美学看,全知视角这种无微不至的叙述方式,在将信息全面开放给读者以满足其好奇心的同时,也会给读者造成阅读惰性,弱化阅读期待,不利于读者对文本的接受。

在采用全知视角叙事的贵州长篇小说中,叙述者对视角的干预方式多是外显的,“一般通过叙述者对人物、事件、甚至文本本身发表评论的方式来实现,具体表现为对所讲述的事件、人物发表看法、见解与评价”③。具体地说,叙述者或者直接介入叙事发表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