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传统文化在不同作品中各自的表现形态。但是无论在哪种想象中,天津似乎都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得到客观全面地展示。想象主体的思想意识总是潜藏于不易察觉的高位,却又无时不在地控制着想象的呈现。在想象过程中想象主体会有意识地省略某些内容,以期在话语传递过程中,提供一种讲述与制造意义的便利性。正如陈平原点评小说绣像所说:“其功能并非只是便于民众接受;选取什么场面、突出哪些重点、怎样构图、如何刻画等,其实隐含着制造者的道德及审美判断。”[1]各种天津想象所反映的图景只局限于想象主体的取景框内,无论文学、画报还是其它艺术形式,其视角选择、题材过滤、内容修饰与所选取的价值标尺,都隐含着作为想象主体的知识分子背后的价值观念。
这种价值观念与作家个人的性格气质、艺术禀赋、生命经历紧密相关。地域文化对于作家精神、性格的滋养,在作品中构成最原始的叙述力量,成为其文学创作的内在驱动力,影响作品的气韵和面貌。“俗世奇人”系列小说是冯骥才独具匠心、炉火纯青的创造实践。在此系列作品中,冯骥才充分发挥了图像艺术对文学艺术的积极作用,又避免了图像艺术喧宾夺主或致使文意浅俗的风险;作者将自己熟知的属地特有的民风民俗糅合进文学作品的叙述之中,又使其脱离了素材简单堆积式的民俗大展,实现了艺术的升华和飞跃;他以地方文化为创作的基点,使作品载负深厚的文化容量,又能不被特定的地方文化所囿,令其作品体现出深刻的思想内涵。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