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国际贸易论文，本文基于相关领域已有文献的研究成果，采用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UNWTO）出境旅游数据，借助复杂网络分析方法，对“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的结构特征进行分析，并对比分析全球跨境旅游网络结构特征。
1.绪论
1.1 研究背景、目的及意义
1.1.1 研究背景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先后提出了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二者共同构成了“一带一路”倡议。自此，“一带一路”倡议在学术界得到了广泛的研究和讨论。2015年3月发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明确提出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为主要内容。其中，民心相通被赋予极为重要的意义，民心相通既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人文基础。旅游是文明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促进民心相通的重要方式，“一带一路”倡议及其纵向推进和发展，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旅游业发展带来了新机遇。
丝绸之路是享誉世界文化的旅游名片，承载着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内涵。“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丝绸之路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其再次成为连接世界的纽带。“一带一路”沿线地区旅游资源丰富，并且辐射范围广泛，跨越东西方四大文明和四大宗教发源地，具备发展旅游市场的巨大潜力。同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人口数量庞大，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发旅游市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2018年，《“一带一路”旅游大数据专题报告》指出，“一带一路”沿线约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1/3，覆盖了全世界约80%的文化遗产，汇聚了全球60%以上的人口，国际旅游总量占全球旅游业70%以上，旅游业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和空间。中国政府始终致力于推动“一带一路”旅游高质量发展。2021年7月，文化和旅游部印发了《“十四五”“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行动计划》，成为未来五年推进“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纲要指南。
1.2 研究思路、内容及研究方法
1.2.2 研究内容
本文基于“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的演化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纵深推进的现实背景，结合复杂网络分析方法探究“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的演化及跨境旅游网络形成的影响因素。本文通过七个章节安排达到研究目的：
第一章是绪论部分，从“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一带一路”旅游发展潜力、世界旅游业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旅游往来愈来愈密切等现实展示本文的研究背景。为了使文章结构更为清晰，本文进一步通过研究技术路线图直观地展现本文的研究脉络，并总结本文的研究方法、创新点以及不足。
第二章是文献综述部分，基于本文的研究内容和研究目的，搜集并梳理国内外学者关于“一带一路”相关研究进展、跨境旅游相关研究以及复杂网络分析方法的研究成果，为本文的写作提供理论支撑。
第三章对“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的构建做理论方法说明，并分别构建“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和全球跨境旅游网络，进一步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对各项指标进行说明与解释。
第四章具体展示网络的演化趋势。分别从可视化角度和结构特征角度探究网络的演化趋势。在可视化分析方面，绘制了1995年和2018年“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和全球跨境旅游网络图，直观地反映网络演化的趋势和特点。在结构特征分析方面，在第三章理论说明的基础上构建“一带一路”跨境旅游网络和全球跨境旅游网络，并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进行结构特征对比分析。
第五章是跨境旅游网络形成的理论机制。跨境旅游网络的形成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本文使用指数随机图模型（ERGM）和时间指数随机图模型（TERGM）探究网络形成的影响因素，从内生结构效应、行为者属性效应以及外部网络嵌入效应三个方面着手进行理论机制分析。
2. 文献综述
2.1 “一带一路”相关研究
2.1.1 “一带一路”与经济发展相关研究
中国既是经济全球化的主要受益者，也是“逆全球化”的主要承担者，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是中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力（罗知等，2022）。“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学者们对“一带一路”相关领域进行了深入研究。
部分学者研究发现“一带一路”倡议通过贸易与投资活动带来的经济联系明显地改善了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关系。张辉和李宁静（2023）基于社会网络分析视角研究“一带一路”贸易关系演变特征，研究发现“一带一路”倡议为世界各国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唐晓彬等（2023）以贸易群体为视角，通过比较2014年、2018年与2020年涉及双边贸易和群体贸易的“一带一路”贸易网络结构和形成机制，研究表明“一带一路”倡议提升了中国的影响力，也促进了“一带一路”沿线各国贸易关系的发展。同时，部分研究表明“一带一路”倡议显著提升了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的出口（戴翔和杨双至，2020；洪俊杰等，2021），并且提高了企业出口产品的质量（卢盛峰等，2021），提升中国价值链相对地位（宋婕等，2022；韩民春和袁瀚坤，2021）。吕越等（2019）运用双重差分法研究“一带一路”倡议的投资促进效应，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显著促进了中国企业对外绿地投资的增长。尹华等（2021）实证分析发现“一带一路”倡议显著降低了中国制造业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风险。
2.2 跨境旅游相关研究
随着全球范围内旅游业不断发展壮大，各国纷纷致力于推动旅游业朝高质量方向发展，不断强化旅游资源的整合与优化，这对区域乃至全球旅游市场带来了深远的影响，跨境旅游活动越来越活跃，跨境旅游的频次和频率显著提升。目前，对于跨境旅游的研究主要可以从两个不同的层面进行分析。
第一类研究从经济地理学的视角出发，通过考察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基本属性如GDP（徐菁和靳诚，2020；马丽君和张家凤，2020）来研究客源地与目的地之间的旅游关系。早期的学者们采用了Reilly-Converse模型、贸易引力模型以及市场潜能模型等研究方法探讨客源地与目的地间的旅游互动关系。随着计算机和卫星技术的飞速发展，地理信息获取方式变得日益广泛，数据精度也大幅提升。相关研究发现，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和基础设施等因素对旅游规模具有决定性影响。然而，这些传统的研究方法主要聚焦于单一国家或地区作为主体的单向旅游关系，没有充分利用和识别潜在的复杂信息。
第二类研究关注多边旅游关系的动态性和复杂性，更多地关注与旅游相关的多个主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和互动。这类研究基于社会网络理论，借助数据分析了各个旅游主体间的关系特征，揭示旅行动态演化或异质性特征，这种方法相较传统方法更具优势。Shao et al.(2020）运用网络分析方法研究了1995-2018年国际旅游结构的演化，从整体、个体和社团方面进行格局特征分析。王琪延（2022）基于复杂网络理论和动态面板分位数模型研究了全球213个国家和地区的旅游网络格局及其影响因素，从全球宏观视野层面关注旅游网络的格局演变及影响因素，石津中和范齐（2023）探究了RCEP成员国国际旅游经济网络结构演化及中国在网络中的角色。当前，随着收入水平和人口规模持续增长、互联网高速发展、交通便利性极大提升，游客出游半径扩大，形成了一个几乎覆盖全球的巨大旅游网络，复杂网络理论恰好可以用来描述这种复杂的旅游关系。
3. 数据说明及网络构建 ............................. 15
3.1 数据说明 ...................................... 15
3.2 网络构建 ................................. 16
4. 跨境旅游网络结构特征及演化趋势 ............................. 20
4.1 基于可视化的网络结构演化分析 ...................... 20
4.2 基于网络结构特征演化分析 ......................... 23
5. 跨境旅游网络形成的理论机制 ..................... 39
5.1 纯结构效应 ............................... 39
5.2 行为者属性效应 ........................... 39
5.3 外部网络嵌入效应 .............................. 41
6. 跨境旅游网络形成的影响因素分析
6.1 模型设定
6.1.1 ERGM模型概述
第四章关于网络结构特征的分析方法主要是描述性的，无法揭示旅游网络的形成机制。指数随机图模型(ERGM）突破了传统回归方法中的独立性假设，可以同时研究网络形成的内生和外生机制，有效地避免了实证分析中的内生性问题。区别于传统的计量模型，它更强调网络中关系之间的存在或不存在，即一条关系出现的概率取决于其他关系是否出现(吴钢，2014）。
ERGM模型通过仿真估计、拟合优度检验等最终得到一个最接近真实的跨境旅游网络。本文使用R软件中的statnet软件包，运用马尔可夫蒙特卡洛极大似然估计对参数进行估计，并根据t统计量的值判断参数是否显著(p<0.1）。对于ERGM模型拟合程度的评判，则采用贝叶斯信息量(BIC）和赤池信息量(AIC）这两个指标进行衡量，在修正模型的过程中，若模型的BIC和AIC数值在不断减小，说明所建立的模型在不断优化。一般来说，经过修正所确定的模型BIC和AIC数值都小于其他模型。
在ERGM模型中，解释变量由网络内生的纯结构变量、节点属性变量和外部网络嵌入变量组成，被解释变量通常是某网络结构可能出现的概率大小，主要分为三个方面，即网络自组织、行为者属性以及外部环境因素。
7. 结论与建议
7.1 结
